第298章 我满门忠烈,且看满朝诸公,拿我何罪?-《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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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武还有话语:“得了功劳,诸位同享,若是得了罪责,自是我一人为之,诸位皆是受我胁迫裹挟,我自到京中请罪,说得清清楚楚就是!只要不死,就当这么干!此家国之大义也!”

    再看满场,个个起身来,个个要说话。

    苏武抬手一压:“不必多言,此事议定,此处之事还许多,诸位尽心尽力,速速办妥。环庆之兵与种家两位相公,坐镇此处,其余之人,嗯……三日之后,随我开拔!”

    众将已然起了身,还有无数话语未说,此时唯有拱手:“得令!”

    “散了去,私下里,任何人,不可再议论此事了,只管得令就走,此事与诸位无关!”苏武再是严厉之语。

    众人表情各异,有些人自是心中不快,觉得不该如此,有些人自也心中一松,那就如此吧……

    众人在散,军营之中都在忙碌,那一车车的东西,都在从城里往外来运……

    姚平仲出门去了,却是等候许久,等得人都散远,他又入了大帐之内。

    见得姚平仲再进来,苏武也不多言,只管比手:“坐!”

    一事不烦二人,姚平仲还有事,上前来,轻声说:“苏帅,人早前就提到了,还待处置才是……”

    说的自然是监军相公李彦,那日苏武当着许多党项人的面,说要什么十里去迎,要让监军相公如何如何欢喜……

    但这件事,却也并没真去做,此时此刻,时间紧迫,哪里有时间弄那么大的排场去迎接监军?

    那话语,自是说给那些党项人听的,要让他们听得真真切切,让他们知道,这监军相公何等大权在握,何等威势在身。

    但眼前,一场巨大的排场还是要弄一弄的,也是要弄给党项人看。

    苏武不多言,只管吩咐来:“你来安排,要给监军相公献俘!”

    姚平仲点头:“明白,那我去忙!”

    苏武点头来,却说:“但也要再去见见监军相公!你随我一起去,路上我与你交代一下!”

    两人皆起身,监军相公自就在苏武军中,早早由李成接来了,在一处营帐里安住,倒也不再挖地窝子来关了。

    李彦倒也老实许多,谨小慎微,自也是生怕回不了京城,这段时间给关老实了。

    只管听得帐外忽然来了不少脚步,李彦心中狂跳不止,忐忑非常。

    再看进来是谁?

    苏武,姚平仲,李彦更是连忙上前去见礼。

    不等他见礼,苏武已然大拜而下:“李相公,而今伐夏大胜,头前得罪,万请见谅海涵!”

    一旁姚平仲也是大礼来拜:“监军恕罪!”

    李彦当场就愣,这是闹的哪一出啊?

    就看苏武近前再说:“李相公,头前实在是我一时冲动,好在,此番大战,大获全胜,你我回京,皆是大功在身,李相公如此大功,自当也不会怪罪我太多,恕罪恕罪!”

    李彦反应过不少,大胜之后,这位苏学士似乎……不那么担忧了,大功在手,自也不惧什么……

    所以,这是要一同回京?

    好事好事,李彦连忙说道:“无甚无甚,也是我初来乍到之时,不知深浅,乱了学士谋划,而今大功而回,自当是皆大欢喜,皆大欢喜……”

    李彦显然还有些局促。

    那不行,苏武又是一语来:“还为李相公准备了入城的仪式,那党项国主也要拜见李相公当面,还有献俘祝捷之庆典,皆为李相公而操办,李相公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苏武还问李彦的意见,局促李彦,心中却又高兴不少,这般,自是定然不会再有什么杀人夺命之事了吧?

    这条命,看来是真能安安全全到得京城了。

    李彦大气一松:“如此甚好,甚好甚好!”

    “那下官就去操办了?”苏武还问呢。

    “劳烦苏学士!”李彦倒也客气。

    “只要李相公欢喜满意,不再怪罪于我,再如何也不为过!”苏武如此一语。

    李彦彻底去了担忧,没了担忧,李彦不是开心,而是心中起了那阉宦的怨恨,这般一同苦难,苏武几句话就想揭过?真搞个什么仪式就想讨好?

    但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,李彦那也是能屈能伸之辈,还起了笑脸:“我倒是真想好好见见那西夏国主,苏学士大功啊,只待把这国主送到汴京去,那便是天大的功勋!”

    “甚好,那下官这就去忙!”苏武拱手一礼,还等李彦发话。

    李彦陡然之间,就这一瞬间,忽然感觉到一种权力加身之感,回来了,一切都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点点头:“苏学士速去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苏武点头而去。

    出门不远,苏武一语说给姚平仲:“献俘之事,人,你去挑,特别要从灵州与保静的俘虏里挑,好生去挑。”

    姚平仲点头来:“相公放心,我知晓,哪般是好汉,哪般是怂人,我自看他一双眼睛就心知肚明!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好生安排!”苏武叮嘱一语。

    “自当滴水不漏!”姚平仲点头来。

    这边,苏武忙着杀个人。

    太原城内,王禀刚刚得到苏武的信件,那洋洋洒洒之语,把王禀看得眉头紧皱难松。

    这事,太大……

    其他的倒也无甚,此时燕云河北之事,早已沸沸扬扬,聚兵不是什么难事。

    就一件事,着实难办,要把河东之钱粮皆拢到太原城来,这般事,那些知州知府知县们,怎么可能愿意?

    那就得硬来,用军汉硬来。

    这般一做,来日朝堂上,那弹劾的奏疏,就是飞舞的雪片。

    但若不做,若是苏相公大军一到,不见钱粮,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却是此事,又事关重大,而今河北路塞,朝堂的文书早已不通,要么呢,啥也不做,啥也不错。

    要么的,就按照苏帅之意,拢一道之钱粮在手,只等大军而来。

    王禀紧皱眉头,左右一步二步在踱,其实无甚,就一个事罢了,昔日恩情,到了该报的时候了……

    不外乎是他王禀革职而去,上面也还有苏相公顶着,毕竟是苏相公之命,那就更没有不做的道理了。

    “来人!”王禀一声高呼,外间的军汉就已然进来了。

    王禀再言:“传令!诸将聚来议事。另外,速速去信蒲东关胜巡检与郝思文巡检,让他们秘密出发,日夜兼程前来与我相见一面!”

    “得令!”

    王禀自是要干了,燕云河北如此大乱,正是不知如何是好,一身为国为民的力气不知往哪里使,苏学士的信,来得正是时候,听苏帅调拨,自是错不了。

    更说河北,谭稹站在大名府城头,看着城内城外进进出出铁甲熠熠,终于安心不少。

    也抬头去看北方远处,虽然安心不少,却是担忧也还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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