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城外已然击鼓,都头还有轻松话语:“来了啊,不急不急,在垛口内藏一藏,时不时看一眼就是,还早还早……” 都头话语不断:“你们看着啊,那边拜的床子弩,床子弩先射,咱身后那一队是神臂弩,神臂弩再射,只待他们射来射去,还是不急,什么时候急呢?” 众人还当真转头来看都头。 都头也左右环看,自问自答:“当你听到城下,就是咱们脚下,有说话之声了,就急起来,檑木滚石只管招呼,那长梯有钩,咱们演练过的,先砍梯头,去了钩,用那个长木叉来推,几人合力,都分好了差事,你们几个是推梯子的吧?” 不远几个军汉点点头。 “那边火油,不要浇人,不急不急,只看那云梯车来,浇那车,再从灶下取火来点,若是云梯车皆起大火,剩下的,可以浇人,谁的差事?” 都头其实知道,却还要左右转头去问。 几个军汉抬手:“都头,是我是我!” “好好好!”都头点头欣慰。 就听得床子弩嗡的一声去,操弩的都是老兵,一边再忙绞盘,一边也抬头去看。 瞬间之后,便听喝彩:“中也中也!” 城外人山人海,不中都难。 都头也笑:“如何?杀敌,不过如此简单!” 接着,神臂弓一排去,也在发射,嗡嗡不止,那些弩兵,膂力惊人,一箭去,脚一踩,手一拽,第二箭搭上,抬手再射…… 这箭矢就看不清中也不中了,这射的是个角度,是个敌我距离的把控,只管是箭如雨下。 那都头从垛口处把头探出去看一眼,直夸:“射得好射得好,射得栽倒无数!你们都可以看一眼,有趣得紧!” 自有那少年郎忍不住,也探头去看看,还真是,城外飞奔而来的敌军,当真栽倒无数! 即便甲胄在身,也能破甲入胸! 哀嚎也起,一时间,哀嚎好似也动听非常。 片刻之后,城外箭雨自也还击而来! 都头还笑哈哈大喊:“避箭避箭……” 那少年郎真是来夸:“都头,你怎么这么厉害?” 都头依旧笑哈哈:“这算什么?这算什么?啊?你们怕是没见过咱家相公打马冲阵之姿,诶呀,你们没这福气啊!那家伙,十万二十万敌军,在咱相公眼前,如同无物,要左里去,那就左里去,要右里去,那就右里去,要杀一百人,那就不杀九十九,横冲直撞,斩将夺旗,那真是闲庭信步,信手拈来……哎呀!啧啧啧……” 都头脸上,那真是一脸向往,何也?他混的是步军,混了个步军都头,没混上骑军都头! 这不只能带着一群少年郎吹牛逼吗? 一群少年郎,便也一脸神往,好似当真在想象…… “可惜,可惜你们都没见过,你们队头牛老三,与我一起见过!”都头还说。 不远自还有牛老三,也来出言:“说咱相公那英姿,你见一次,你就一辈子忘不了,那铁甲骑兵冲去,天地都在震颤!” “就是这般!”都头说个不停,陡然面色一正,开口左右大呼:“兄弟们,要急要急了,准备起身,准备起身,来了来了!” 众人只看都头,稍稍片刻,都头第一个,翻身而起,搬起身边的石头,身形探出垛口,大石重重砸下,还有呼喊:“莫要让他们轻易立起长梯!” 众多少年郎,甲胄在身,翻身就起,呼喊不止! “打!” “杀啊!” “快杀,杀光你们!” 喊得是咬牙切齿,喊得是眉目狰狞! 都头寻得空隙,左右看了一眼,脸上带着几分欣慰,也喊:“云梯车来了,火油准备,往那入口去浇,都演过的,莫要做差了!” “都头放心!”早有那少年郎目光坚定,跃跃欲试! 城楼头前,宗泽也在垛口之处,他手持长剑,一动不动,左右盾牌护卫,只有口中呼喊:“杀敌,杀敌!” 这也是宗泽这辈子第一次真正上阵,许也心中惊慌在忍,许心中并不惊慌,反而激动不已…… 不可知!只因他面无表情! 旧辽之军来爬,女真游骑在射。 城头之上,顿时也起死伤。 都头在喊:“伤的抬下去,死不了死不了,敌人箭矢无力,当面厮杀才见真章!” 自也有城中青壮充当辅兵来抬伤救死。 城内,那县衙门口,又聚了一帮孩童。 听得城头在打,喊杀大作,孩童们手持木棍之物,好似利刃在手,左右来去,是摇晃不止,口中在喊:“杀啊,杀敌啊!” “杀敌杀敌,立功受赏,相公赏钱!” “多杀多杀!” 县衙里出来一个衙差:“什么时候了,还在外面耍弄,回家去,都回家去!” “我等杀敌!” “要你们杀什么敌?回家,都回家!”衙差便来驱赶,也作凶恶模样吓唬小孩。 众孩童一时惊惧,却有那孩童来说:“我不回家,家中无人,阿爷上阵去了,母亲往救治所去了,我在此处……是助威,助威也不行?” 衙差微微皱眉,换了表情,低头来说:“罢了,就在此处耍弄,别靠近城墙,有流矢,也能杀人!你死了,你阿爷就没儿子了!” “嗯,知道了。”显然这是个孩子头,当真无畏无惧,便也是他,头前还夸过宗泽老头有见识。 那衙差回去了,孩童又喊:“杀啊杀啊,阿爷多杀!” 城外,完颜宗翰,正在皱眉…… 不是为眼前战事不顺而皱眉,而是因为京东竟然真有强军,那苏武只怕当真善战,宗弼之语,不假…… (加在一起一万多,熬坏了,感觉身体被掏空了,今夜再来。碎觉碎觉……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