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更问来日,十几年后,这些军将心中,乃至新一代崛起的军将心中,这般主母?哪个不喜?哪个不服? 却是呼延灼在程万里耳边就夸:“相公养得好巾帼!” 程万里便也有笑,笑得有些尴尬,心中其实也慌,慌里带笑,但他也忍得住,慌是慌的,但这个时候,再怎么样,也要有个稳若泰山的模样出来。 得稳! 深吸一口气,还来摆手去说:“诶……笑话笑话啊,其实她向来恬静淡雅,满腹诗书!” 却看那乖女还在娇声高呼:“我虽手无缚鸡之力,也愿随诸位杀敌建功!” 哪里来的恬静淡雅? 呼延灼更夸:“相公门楣,多出悍勇,倒也听闻,程家郎君在军中也是得力得紧!” 呼延灼真心在夸,也是在奉承上官,自家相公老丈人,岂能不多说好听话? 程万里更是摆手:“那厮?鲜少做什么正经事!许是谣传……” 呼延灼只当程万里是谦虚,嘿嘿笑道:“只待来日见到见到郎君,定当把酒言欢!” “嗯……”程万里点点头来。 “相公放心,若是敌军攻城,我等定是死战,儿郎们身家性命在此,城池定不会破!”呼延灼阵前得表达态度! “我自放心,放心得紧!我东平府强军在此,城池自是固若金汤,稳如泰山!”哪怕心中有忧,程万里也要表达出一种泰山之定! 真说起来,东平府城与泰山还真不远,百五十里的路,乃至泰山很大一部分,此时就属于东平府治下,只是程万里并未去过。 呼延灼更会说话:“程相公,自是泰山也!” 这一句话,一语双关,倒是又把程万里逗得有笑:“哈哈……” “相公不必在此多留,只管回府城去就是,有战,我辈自是用命!” 也是观瞧得差不多了…… 程万里点点头来,却去呼:“乖女,回了……” 没想到乖女回头来答:“父亲先回,我自与将士们在一处!” 罢了罢了,程万里点点头,回头去走,下城阶而去。 那乖女不仅在城楼之处呼喊,还在城道上去走,处处去看。 大多数军汉,其实从来没见过这位相公夫人,今日第一次见,都想多看几眼,却又不好意思多看,岂能无礼盯着相公夫人多瞧? 夫人路过,场景倒是有点奇怪,看也是要看的,转头低头也要做,又看又避。 倒是程娘子大气,只管沿路来喊:“将士们辛苦,我辈妇孺,拜谢诸位!” “不敢不敢……” 此起彼伏的都是躬身作礼。 呼延灼随在身后,只当也是巡城了…… 只待程娘子一圈巡回来,竟当真走去一两个时辰,呼延灼跟着在走,都有些暗暗吃惊,这程娘子好生的坚韧。 不免也是走得满身是汗,眼瞧着已然是疲惫不堪! “夫人自回吧……”呼延灼一语来。 却是程娘子还道:“许今日要战,我就在城楼里,若是入夜了,再回去!” 呼延灼不多言,却也动容,有这般好妻,何愁相公不兴? 却是说什么来什么,城外当真擂鼓! “夫人快快入城楼里去!”呼延灼面色已沉。 程娘子自也不给人添麻烦,往那城楼里去,便也在射孔大喊:“将士们,我自在此处与诸位并肩!” 众人皆抬头去看,再回过头来,女真大军正在排列! 完颜宗翰,还是心有不甘,还想再试试。 或许一打之后,城内之人着急,那些达官显贵惊慌,就真下令阳谷守军来援了呢? 只要阳谷守军出城来,那就不算空手而归了。 既然到了,怎么都要打一打! 战事就起! 黄河之南,汴京城里,忽然一队快马入城来,狂奔不止,口中大呼:“让路让路,紧急军情!” 这汴京城里何等繁华,大街之上人流如织,若是无胆当真冲撞,京爷岂会轻易给你让路? 打马奔驰的军汉,本就是京畿之兵,就是不敢当真冲撞,只得再喊:“让路啊,让我速速去禀报,大名府破了,贼军就要渡河了!” 军汉急着禀报是其一,还要急着回家呢…… 一石激起千层浪! 只看满街之人,个个脚步一止,甚至也有人来问:“什么?大名府破了?” 军汉奔去,沿路在喊:“紧急军情,贼军要渡河了,让路让路!” 一路去…… 整个汴京城,自也炸开了锅! 军情到枢密院,到皇城左掖门。 整个汴京内城,各处衙门,枢密院,皇城…… 一时间,不知多少惊慌的脚步在奔! 老童贯,翻身上不得马,让人架着也上马去。 天子正也从艮岳往垂拱大殿去奔,来年幞头都奔落了,口中还有言语:“定是误报,定是误报!谁人如此大胆,当要杀头才是!” 天子不信,他要见人,见所有人,更见报信之人! 天下强军,自古多在京畿,拱卫京畿之禁军,自太祖而下,便是天子最精锐,二十万去,几日?这才几日? 怎可能兵败城破? 奔入垂拱殿内,嗡嗡一团,那老童贯正在那大殿门槛之处手脚并用而入。 天子几步上得高台,面色有怒:“何人胆敢乱说军情妖言惑众?” (兄弟们,明日继续……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