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是一等,女真使者不来,再等,一夜过完,苏相公也不派人来! 再到大早,郭药师莫名负气,在城楼之上,那是气呼呼来去。 不免骂骂咧咧:“这些匹夫之辈,皆不知何事为重!只当各自当真都算定一切!哼哼……” 郭药师为何如此之言? 自也还有机灵劲要耍…… 一边是完颜宗望,一边是苏武,还是层次太低。 只问女真天子如何?大宋天子如何? 都要试试,投机倒把,自要想方设法,完颜宗望与苏武,此时看来,皆是二道贩子,要直接接触天子之人! 看来,是当往女真天子与大宋天子去联系一二了,天子自是当高屋建瓴,二道贩子,着实没有见识,难想长远! 当然,这是后话,眼前之事,只管先证明自己!来日也好与两位天子去说。 着实也是苏武与完颜宗望,如此小看人去。 其实,也是郭药师想要燕云,燕云之地,那真是两国相夹,长袖善舞之地也,他郭药师一辈子长袖善舞,自也想登上更大的舞台,不与二道贩子来舞了,直接与二位天子来舞。 归根结底,郭药师是那受气的人? 历史上,郭药师其人,也死在这般长袖善舞之上! 却是不想,第二日再去看,女真人大队在动,哪里还来攻城?只问涿州城真那么重要? 女真人不是打不下这城池,是舍不得人命,头前来打只是试探一二,看看能不能以小代价攻克之,既然小代价攻克不得,女真人自就绕路,再多失一些战利而已。 女真人自也受得住,便是完颜宗望更知道,真正搏命之处,不在这里,在那当真要过燕山关口之时。 郭药师城墙高处去看,一时大为不解,怎么就不打了? 左右也有来问:“渠帅,要不要出城去追?” 郭药师连忙摇头:“不必不必!” 便是心理阴影深重,出城与女真野战?那岂不是说笑? 左右便也更问:“就这么看着女真绕城而走?那些车架,在田埂地头之间,哪里走得快?若是出城,许还真缴获颇多!” 郭药师只管摇头:“当真不必,你我之责,便是守城!此时,已然功成!” 郭药师之念,实力要保,不能有一丝一毫犯险,来日长袖善舞,也也得有袖子才是。 城外,女真在走,从容不迫。 远方,苏武在看,轻轻有笑…… 刘光世一言来:“此辈,此番竟是当真守得住了,愿意死战了!” 苏武却笑:“他若真愿死战,就不会接待金人使节了!” “哥哥此言……” “在我眼皮子底下,他还接待金人使节……倒是有趣!” 苏武依旧有那轻笑…… 刘光世陡然一想,就道:“哥哥之意,莫不是此辈,还想抬高价码?” “平叔啊,你只管看着,此辈,来日死无葬身之地!”苏武是没脾气人吗? “哥哥要杀他?”刘光世,字平叔。 “是他要找死!”苏武预见一些,虽然不知郭药师到底怎么找死,但他知道,郭药师一定要找死! 真去想,许死在东京那些人的忽悠之中! “那要不要把他调离涿州?”刘光世问。 苏武摇头:“就把他留在这里!” “这般要地,怕是不好防备……”刘光世担忧许多。 “正是要地,就把他夹在燕京与雄州中间,你在雄州,我在燕京!”苏武表达的是对刘光世的信任。 不留在这般要地,他怎么跳? 也好,许这天下,猴子很多,要杀个鸡。 更要让众多猴子知道,那东京的人说的话,都是放屁,信不得。 不留个郭药师,怎么证明这一点? 昔日平州张觉,许多人许还看不清,再来个涿州郭药师,天下人自就看清了,东京那些口舌之辈,只能出一副口舌。 让郭药师天时地利人和,当真跳一回。 苏武也看刘光世,到时候,也是刘光世要做抉择的时候了,郭药师一跳,刘光世就是南去的屏障,且看刘光世怎么选…… 此时此刻,除了京东之人,苏武都要试探一二,有意无意…… 有些事,来得也快,只管又过一日,刘光世就接到了再升迁的公文,同知枢密院事……乃至还有他父亲刘延庆,签书枢密院事,赴任东京履新就职…… 苏武也有个签书枢密院事,是天子在朝堂,在太上皇当面,亲口说出来的,竟是这公文还没到…… 刘光世拿着公文,好似有些烫手,几番思索,连忙往苏武去寻。 公文就到苏武之手…… 苏武还在看,刘光世已然开口:“哥哥,朝廷似乎……当真不信哥哥……” “朝廷……”苏武唏嘘一语。 “哥哥……当速速往天子上奏啊,禀明哥哥心中之忠义才是!”刘光世急切非常。 他怕,他怕来日,自己要与苏武以军阵对峙,他聪明,他嗅到了…… “若是天子要我命去,我自引项待戮!只要女真不起,我自不愧天子,不愧社稷,不愧黎明百姓!”苏武一语来。 “万万不可,哥哥若……唉……天下强军,岂不士气散尽?我等皆随哥哥建功立业,哥哥若出得什么事来……那……” 刘光世急切不已。 苏武大手一挥:“眼前,就要搏命了,女真连连绕过城池,就是等着出关一番死战,此番搏命,生死不知,哪里想得那么多去!死在战阵,自是一了百了……” “唉……”刘光世岂能不知眼前之局,便也真如苏武所言,还有一番死战,生死谁知? 活着,才有这些麻烦,死了,万事皆休,便是刘光世自己,看了看面前苏武,不免也是个生死未卜,还能哥哥冲阵,他不去? “怎么事情变成这样了!”刘光世还来一语唏嘘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