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却是一身小书童模样打扮的人,从那围墙底下钻了出来。 谢轻谣认得他,他是知礼学堂张夫子的小弟子。 平日都跟随那张夫子学习孔孟之道,却是因为他是男子,平日里那些闺秀上课之日,他不得出来。 谢轻谣也是去得早打扫卫生时碰见过他,两人却是连话都未曾说过。 “谢小姐,这是师傅吩咐我送过来的,师傅说学堂之事谢小姐不必担心,这段时间专心照顾令堂便是。”那小童其实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,奶声奶气的,说的话却是老气纵横,整个人一幅少年老成的样子,模样霎是可爱。 说着便递给谢轻谣一个药包。 谢轻谣伸手接过,眼圈却在此刻红了起来,本欲出言感谢。 “别,谢小姐,师傅说这就算是谢小姐这几日打扫月华厅的工钱了,谢小姐无需挂心。”那小童似是知道了谢轻谣要说什么一般,留下这句话之后,很快就钻进了那狗洞之中不见了踪影。 围墙底下的那个洞也是迅速的用草填补了起来。 这时谢轻谣才走回房间,打开了那个小药包,里面有几个小瓶子。 每个上面都细心的注明了创伤药、风寒药、止血药,就连那包药的纸上都写上了药的服用、涂抹方法。 谢轻谣的泪水也顺着眼眶缓缓流了下来,她没有想到第一个帮助她的却是那毫无关系的张夫子。 她的亲爹无视她的乞求,她的亲祖母也是不顾她的死活,整个谢府中唯一一个帮助她的人却是那一直嫌她不争气的张夫子。 人生何其讽刺。 想到娘亲还在等着自己,谢轻谣慌忙抹掉眼泪,赶忙把药包收了起来,她这次更是小心翼翼,藏的好好的。 便开始给柳月含上药。 此刻的柳月含已经睡熟了,谢轻谣掀开被子的一瞬,柳月含似是感觉到了冷意,打了个寒颤。 谢轻谣动作缓慢的脱掉了柳月含的上衣,解开昨夜缠绕的纱布,有些伤口又已经裂开了,鲜血浸透了整片纱布。 谢轻谣又端来新的水将柳月晗的背上擦拭干净,照着纸上的方法小心翼翼的撒上止血药。 因为药粉与皮肉的接触,柳月晗更是疼的浑身颤动了一下,眉头紧锁,嘴唇也是紧闭。 谢轻谣自然知道娘亲苦痛,但是不上药却是不行的。 随后谢轻谣又轻柔的将创伤药抹在了伤口周围,动作极慢,等到这药抹完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。 重新帮娘亲穿好衣服,盖上了被子,谢轻谣看着天空终于放晴,唇边扬起了一丝微笑,这最难熬的一夜终是过去了。 此刻盼春却是醒了,进到房里来,好像真的记得昨夜说的今天早上来换那谢轻谣一般。 谢轻谣也已经换下了昨日那淋过雨的衣服,静静坐在柳月含的床边。 “小姐,让奴婢来照顾夫人,小姐你先下去歇会吧。”盼春甚是恭敬的对着谢轻谣说道。 谢轻谣也是没有推脱,昨夜她确实累了,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