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于是找补道,“哦,那你们祭拜,我先去瞧瞧你们回宫的马车备好了没。” 宋父走后,独孤羽整理衣袍,毕恭毕敬地为逝者进香,行跪拜行礼。 青灯烛光下,尤显得他孑然一身。 宋云缨想,男儿膝下有黄金,他这样尊贵的人,上拜天地神明,下跪祖宗父母,何时在臣子府上卑躬屈膝? 她是感动的。 她扶他,“殿下,地上凉,先起来吧。” 独孤羽心细如发,“你娘的牌位瞧着崭新得很,不像是享了长久的香火。” 宋云缨仔细擦拭着金丝楠木雕刻的牌位,“已经很好了,就这……也是拖了殿下的福。” 独孤羽自幼长在宫里,女子到死也没名份这种事,见也见多了。 他大概猜到了其中一二。 “你爹虽然官做的大,心眼儿缺小。” 父亲不但心眼小,还心眼多。 “这世上,只有最没出息的男人,才会委屈自己的女人。”独孤羽说。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他这么想。 前世,宋云缨也是当上太子妃后,才把母亲的牌位请回宋府。 天下男人大多觉得,委屈,是女人天生该学会的品行。 作为男人,让女子仰慕、妻子顺从才是正理。被女人拿捏,拘泥于儿女情长是没出息的表现。 独孤羽眼神落在边角落灰的牌位上,“宋子游?这是谁?” 听着像个男子的姓名。 “是我弟弟,”宋云缨不由得一阵酸楚,“我爹说他早死了,可我不信。” “你还有个弟弟?” 满城皆知,宋国公只有四女,并无儿子。 宋云缨点头,“但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。” 那时娘亲重病不愈,宋云缨和弟弟要靠在药房捣药、干粗活给娘亲换药钱治病。 娘亲的怪病用药及贵。 药房掌柜嫌这是个填不平的窟窿,就把他们姐弟俩赶出了药房。 在一个雨天,弟弟留下二十两银子和一封书信就不见了。 宋云缨这才知道,弟弟是卖身救母。 这二十两,是他的卖身钱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