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萧婉容也不再和徐庄废话,合身钻进芙蓉帐中,放下帷幔将自己和徐庄隔绝在两个空间。 然后卸掉一脸的笑意,木着脸听外面的动静。 一声叹息,两声叹息,三声叹息,叹息声中夹杂的两难和伤痛狠狠的戳着萧婉容的心窝,她几乎都要受不住撩开帐子拉住他不让他走了,门外又响了桂圆焦急的声音—— “三爷,人命关天,耽搁不得啊!” 萧婉容抓着床单的手逐渐收紧,床单在她手里变得褶皱而狰狞。 徐庄看着完全没有动静的芙蓉帐,心里酸涩难耐,却在第无数声叹息之后,内疚的大道:“那我先过去了蓉蓉,你先好好歇着,我徐庄欠你的,往后成倍的还你。” 徐庄等了片刻也没等到萧婉容吭声,再长叹一声,拿出捂在胸口的大红同心结放在紫檀雕花黑漆桌上,留念的抚了抚刚才和萧婉容喝交杯酒的杯子,然后咬牙离开。 门吱呀一声开了,又吱呀一声关上,萧婉容噙在眼中的眼泪就掉了下来。 她知道不应该的,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,管不住自己的心,就是觉得委屈觉得难受,觉得才刚成亲就已经被无情的抛弃…… 门外又有动静,好像是什么人被一脚踢翻。‘哎哟’和闷响声同时传来,然后响起了徐庄恼怒的声音:“不敬夫人,跪到花园中心去思过,没有爷的命令不许起来。” 然后是桂圆抽泣的声音,再然后是纷杂的脚步声,慢慢的安静了,一切都安静了,安静得萧婉容一颗心都空了。 刚才一心都在徐庄身上,一屁股坐到床上也没觉得什么,如今安静下来却觉得咯得实在难受。 掀开床单一看,下面撒了那么许多红枣、花生、桂圆、莲子,一捧一捧的滚圆新鲜,实在讨喜,可看在如今的萧婉容眼里,却那么讽刺。 她看不下去那些东西,目光往边上一瞟,就又看见了铺在靠墙一侧的白巾,那白巾不做他用,却是接初|血的。一对新人洞房之后,第二天有专门的嬷嬷来收这东西。 看见上面有血,欢天喜地的拿去主母那里讨赏,然后记档并尊新媳妇为夫人。 若是没有血迹,哼,那可对不起,爷们都没将你放在眼里,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如何能不体谅主子的心思?那你当了正经主子,那我等还能是王府的奴才? 府中当家夫人那里更不用去回禀了,这样晦气的事情,省得玷污了金贵人儿的耳朵,得不到消息,无法存档,王妃心里自然就有了数,怎么衡量这位新来的儿媳妇,再给她怎样的份例待遇,心里也都有了计较。 萧婉容虽不算是大家出生,可成亲头一天晚上,喜婆也是将这些规矩都仔仔细细和她说了一遍的。 现在,她看着那面白巾,却更宁愿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,若是不知道她至少就预测不到自己的处境,也不会如此心灰意冷。 萧婉容心里憋屈,抓起那白巾团成一团就扔了出去,泪流了一脸,心里更是骂道:“什么东西,算什么东西!” 那白巾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闭目养神的锦书脸上。同样心烦着睡不着的锦书就坐了起来。 她将那白巾叠好了放在一边,想要张口劝萧婉容两句,张了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 正妻还没过门就有了姨娘,这原本就让人心寒,可香姨娘不但先小姐进门,甚至还有了孩子,有了孩子不说,竟还敢在小姐成亲当天托大邀宠,明目张胆的给小姐下马威。而徐三爷竟然就真的撇下小姐走了,就这样走了。这样小姐情何以堪,让她往后如何在王府立足? 越是大宅里的奴才越是懂得拜高踩低、趋炎附势,小姐往后的日子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