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楚辞空心中一沉,这身量年纪,与那具无皮男尸完全吻合! 看来那具可怖的尸体,十有八九就是刘青山了。 “王杂役,刘县尉失踪前可有什么异常?” “这个……”王杂役想了想:“县尉大人那日神色匆忙,说要去城西查访要案,临走时还特意交代,若有人找他,就说他去去就回。” “可有说去城西何处?” “没有详说,只是匆匆忙忙就走了。” 楚辞空又问了几个问题,王杂役都老老实实回答,看不出有隐瞒的迹象。 他挥手让王杂役退下,独自在县尉司里又搜查了一遍。 这一次,他更加仔细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 然而,房间确实被清理得过于干净,几乎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。 “刻意清理过的痕迹太重了。” 楚辞空心中暗道,即便是平日里爱整洁的人,房间也不至于干净到这种地步。 除非,有人故意销毁了什么证据。 楚辞空走出县尉司,心事重重地向住处走去。 月亮西斜,夜色更深了。 街道上偶尔有巡夜的更夫走过,打着木梆,发出“笃笃”的声响。 “夜半三更,小心火烛——” 更夫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,带着几分萧瑟。 楚辞空回到聚贤楼,孙诚和周平都还没有回来。 他在房间里静静等待,心中盘算着今日的发现。 刘青山很可能已经遇害,凶手手段极其残忍,竟然活剥了他的皮。 那张人皮账簿,十有八九就是用刘青山的皮制作的。 想到这里,楚辞空不禁打了个寒颤。 什么样的仇恨,能让人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? 正思索间,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。 接着,房门被轻轻推开,孙诚走了进来。 他脸色凝重,显然打探到了重要消息。 “楚大人,属下回来了。” 孙诚关上房门,压低声音说道。 “如何?” 楚辞空转身看向他。 “这渭南县的免役钱征收,简直令人发指!” 孙诚愤愤不平地说道:“属下走访了十几户百姓,发现他们交的免役钱远远超过了新法规定的数额。” 楚辞空示意他坐下详说。 “以五等户为例,新法规定五等户每年只需缴纳一贯的免役钱,再加上二百文的助役钱,总共不过一贯二百文。” 孙诚越说越愤怒:“可渭南县的税吏,竟然按一等户的标准征收!五等户要交两贯五百文的免役钱,再加上一贯二百文的助役钱,总共三贯七百文!” 楚辞空倒吸一口凉气:“这是原来的三倍多!” “不止如此!” 孙诚继续说道:“五等户的百姓,一年收入本就不多,大约十贯左右。除了这近四贯的免役钱,还要交青苗税、地税等等,算下来一年要交七贯多的税钱。” “也就是说,他们辛苦一年,大半收入都要上交?” 楚辞空紧握双拳,心中怒火中烧。 “正是如此!” 孙诚点头道:“百姓们交完税钱,手里只余三贯左右,勉强够三口之家糊口。若是四口之家,连饭都吃不起。” 楚辞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心中对那所谓的“助役钱”恨得牙根痒痒。 第(2/3)页